
Ryan Nicodemus
大家好,我是 Ryan Nicodemus,這位看起來像 Christopher Walken 年輕時候的家伙叫 Joshua Fields Millburn,我們兩個都是極簡主義者。
現在,請大家想像一下一年後您會過著怎樣的生活。兩年後會是怎樣的生活。五年後又會是怎樣的生活。想像一下會是甚麼樣子。
接下來,想像一下極簡的生活:這裏沒有那麼多瑣事,沒有雜亂的東西,也沒有那麼多壓力、債務,甚至不滿。您不會被亂七八糟的事所分心。
現在,我們再來想像一下繁瑣的生活:這裏有更多的時間,更多有意義的人際關係,還有更多的成長、付出和滿足。在這裏,生活的熱情不會被世俗所束縛。
您所想像的生活正是內心的真實寫照。這不是一種完美的生活,也不是一種簡單的生活,而是一種簡約的生活。
想要過上這種生活,我們必須學會斷捨離。那麼,有人想要分享一下對斷捨離的看法嗎?
Joshua Fields Millburn
等等!Ryan,你發現了嗎,大家的掌聲已經沒有剛開始時的一半了。知道這意味著甚麼嗎?說明今晚在座的各位有一半是被家人游說而來的。
不過無需擔心,今晚我們只討論斷捨離這一個話題。首先,我想談談我和 Ryan 是怎樣成為「極簡主義者」的。
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如何在極簡生活中提高質素?我用了 30 多年時間來解答這個問題。
我出生在 Ohio(俄亥俄州)Dayton(代頓),一個忙碌的美國都市。小時候家裏很窮。我的母親是單身,而且嗜酒成性,我們全家靠著食品券和政府救濟金勉強維持生活。我認為我們當時不快樂的原因就是缺錢。所以我剛滿 18 週歲就出來參與工作了,並在接下來的十年間摸爬打滾,爭取晉升的機會。
在我 28 歲的時候,我基本上擁有了我向往的一切:六位數的年薪、豪車,衣櫃裏塞滿了名牌服裝,住進了大房子,廁所都多到用不過來,我的生活就是不停地買買買。您也許會說我這就是典型的「美國夢」。
但是在接下來的同一個月裏,我接連經歷了母親去世和婚姻破裂兩次沉重的打擊。我撫心自問,我生活的意義何在。知道我從中意識到甚麼嗎?就是我太看重成功了,而且是一個囤積狂。
沒錯,我以前一直生活在「美國夢」裏,但這並不是我的夢想。我以前想要的東西全都實現了,但這些並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就在我 27 歲的時候,我的母親從 Ohio(俄亥俄州)南下到 Florida(佛羅里達州),最後靠社會保障生活。但幾個月後,她查出了肺癌 4 期。
並在同一年去世。
那一年,我大部份時間都在 Florida(佛羅里達州)陪伴她做化療和放射治療。在她去世後,我需要再去一趟那邊整理她的遺物。
我從 Ohio(俄亥俄州)Dayton(代頓)飛往 Florida(佛羅里達州)St. Pete Beach(聖彼得海灘)。當我到那後,猜我看到甚麼。
東西滿滿的。
她的一室的小公寓裏塞滿了東西,估計三個房子才能放得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不是說我母親是一個囤積狂。
她不是的,至少我沒在她的冰箱裏發現死貓之類的東西。但是她確實有很多東西,65 年的積累可不是開玩笑的。
知道嗎?平均每個美國家庭中都有 300,000 件物品。300,000 件!但是,我們大部份都不是囤積狂,對嗎?其實不然!我們不捨得扔掉的不僅是這些東西,更是我們一生的回憶。我想我母親就是這麼想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於是我做了身為子女該做的事:我打電話給 U-Haul。
跟他們訂了一輛最大的卡車。為了用他們的 26 呎卡車,我又多等了一日。
在我等 U-Haul 卡車時,我叫來了我母親的朋友幫我整理這些東西。我一個人根本搞不定。她的臥室裏擺滿了大件的老傢具、掛畫,還有數不清的桌墊。廚房裏也是成堆的碟子、杯子、碗和完全不搭的餐具。洗手間裏的洗浴用品多得足夠開一間經營美容產品的小型商店。而她的衣櫃就像有人在開酒店一樣,裏面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浴巾、洗碗巾、沙灘巾、床單、毛毯還有被子。
看到她的臥室我就頭大。在她的衣櫃裏竟然還有 14 件冬天的大衣!14 件!有無搞錯,她可是住在 St. Pete Beach(聖彼得海灘)啊!
總而言之,我母親留下的東西太多了,而我卻無從入手。於是我又做了一件身為子女該做的事。
我租了一間儲物庫。同樣,我跟他們訂了一間最大的,但您知道他們問我甚麼嗎?「請問您需要一間帶空氣調節的嗎?」
空氣調節?這樣我母親的東西就可以更舒服了是嗎?我說我不需要空氣調節!我就要一間大的儲物庫,有鎖就好。
我不能把我母親的東西和我的東西放在一起。我雖然有間大房子,但我的地下室早就裝滿了。但儲物庫這個主意真是好極了,不是嗎?這樣一來,我就不用扔掉這些東西了,以防萬一將來某日我會用到它們。是的,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
您不覺得這個詞很危險嗎?
當我快要打包完母親的東西時,我突然發現她的床下底還有四個舊箱子,用膠帶纏了好幾圈,而且非常重。我把這些箱子拉出來,發現上面有黑色記號筆標記的序號:1、2、3、4。
我站在那低頭看著箱子,在想裏面到底會是甚麼。
糟糕,各位,看來我們今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晚安!【燈熄滅】
不!請等等。【燈亮起】這不是我小學一年級到四年級的手工作業嗎。當打開這些箱子,我再度好奇起來。我心想,她為甚麼要留著這些沒用的東西?
接下來,回憶湧上心頭。很明顯,這是母親在記錄我生活的點點滴滴。她把所有回憶都封塵在這些箱子裏。
不過,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她從沒打開過這些箱子。也就是說,她從來沒有打開過這些封塵的回憶,這也是我第一次意識到的:回憶並不是寄託於我們的東西上,而是在我們的內心深處。
母親完全沒必要保留這些箱子來留存我的回憶,因為我並沒有在這些箱子裏面。但當我環顧她的公寓,再次看到她的東西時,我想我也會這樣做。我不會把對她的回憶封塵在箱子裏放在我的床下,而是把它們都放在一間儲物庫裏,然後鎖起來。以防萬一。
於是我再次做了身為子女該做的事:我給 U-Haul 打電話取消了預約的卡車。然後又取消了預訂的儲物庫。在接下來的 12 日,我把母親的東西全都處理掉了,有的賣了,有的捐了。這件事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
我不但意識到回憶並不是寄託於我們的東西上,而是在我們的心裏,還對價值有了新的看法。真正的價值。
如果我忠於內心,我不會扔掉母親的東西。但這樣一來,這些東西將會永遠封塵,我也不會從中發現真正的價值。而現在,我可以把它們送給真正需要的人。
我把大部份遺物都捐贈給母親的朋友還有當地的慈善機構,希望可以物盡其用。剩下的我都賣掉了,把換來的錢捐贈給兩個曾經幫助我母親進行化療和放射治療的慈善機構。
從此我相信:有捨才有得。
最後,我只帶了幾件有意義的東西回到了 Ohio(俄亥俄州),一幅舊畫、一些照片,還有一兩個桌墊。只有東西越少,才會彌足珍貴。我從這幾件東西中獲得的價值遠比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沒有意義的擺設要多得多。
我最後學到的也是最實用的。
回憶並不是寄託於我們的東西上,但它們有時候也會勾起回憶。在離開 Florida(佛羅里達州)之前,我拍了很多母親遺物的照片。我帶了幾盒照片回到了 Ohio(俄亥俄州),並把這些照片掃描出來保存到我的電腦裏。看到這些照片,我會更容易去割捨,因為唯一不會拋棄的是我的回憶。
我必須捨棄那些阻礙我前行的頹喪情緒。同時,我還要重新審視自己。
看來我的生活都已經「整理」好了。我的確是一個善於整理的囤積狂。我的一切都光鮮亮麗,但這只是表象。我知道我必須做出一些改變。我需要給自己的生活做一次減法。於是便有了「極簡主義」的想法。
對我來說,一切都源於一個問題:如何在極簡生活中提高質素?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需要弄清楚為甚麼要做到極簡。有時候,原因比方法更重要。如果我過上極簡的生活,我會有更多的時間去健身、發展我的圈子、管理我的財產、發揮我的創意,我還可以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
在我沒有整理衣帽間之前,我已經看到了極簡帶來的好處。所以,當開始整理時,我先從細節做起。同時,我會問自己另一個問題:如果連續一個月每日都要捨棄一件重要的東西,那麼結果會怎樣?
結果就是,在前 30 日裏,我扔掉不止 30 件東西。但我開始慢慢習慣了這種改變,我開始明白了甚麼東西該扔掉。
我開始翻箱倒櫃,把房間、衣櫃、櫥櫃、玄關、車裏還有辦公室能扔的都扔掉了,只留下對我有價值的東西。
我會衡量房間裏每一件物品是否對我有價值。就這樣日復一日,我逐漸喜歡上了斷捨離,更相信極簡真的會簡化我們的生活。
當您做的越多,越能感受到極簡帶來的自由感、幸福感和輕鬆感,也就更願意扔掉那些沒用的東西。我的半個衣櫃裏只有幾件襯衫,光碟盒裏只有幾張 DVD,雜物抽屜裏只有幾件裝飾品。
這是個完美的循環。當您做的越多,就越想去做。
然而,極簡主義的最終目的是與我們清理掉多餘的東西之後,所能夠體會到的益處有關。因此,學會捨棄不是最終目的,僅僅是第一步。我們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卻沒有從中體驗到持久的滿足感。這不是真正的極簡。
今晚回家後,您可以租一個超大的垃圾箱,把所有的東西都扔進去,但仍然不會感到舒心。因為問題的關鍵不在於消費,而在於強制消費。想要做出改變,我們需要對我們每日做出的決定慎之又慎。
八個月後,我扔掉了自己 90% 以上的東西,但如果今日去我家,您可能不會認為我是一個極簡主義者。
您會說我家裏很整潔,會問我是怎樣把家裏保持得這麼井然有序的,我來告訴大家其中的秘訣,那就是我只會保留那些對我的生活有價值的東西。我的廚具、衣服、車子還有傢具都有各自不可替代的功能。
作為極簡主義者,我的每樣東西都各有功能,這正是我所需要的。其他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當學會斷捨離,我又開始探究一些更深入的問題。
比如:我甚麼時候對我的東西賦予了如此多的意義?生活的真諦是甚麼?我為何對生活如此不滿?我到底想成為甚麼樣的人?還有,我該如何定義我的成功?
這些問題都非常尖銳,也非常難回答。但相對於扔掉多餘的東西,這些問題更為重要。如果我不徹底弄清楚,我想我的衣櫃很快又會塞滿新買的衣服。
所以,當我去丟棄一些東西時,當我面對這些尖銳的問題時,事情已經變得簡單了。我身邊的人也會察覺到我跟以前有些不同。人們在工作時總會說,「你看起來沒甚麼壓力,你每日都好淡定。你是如何做到如此優秀的!」
Ryan Nicodemus 是我最好的朋友,剛認識的時候我們還是五年級的小胖孩,我記得有一日他跑過來問我,「你為何每日都這麼開心啊?」
我跟他說這要歸功於極簡主義。他問,「甚麼是極簡主義啊?」
我告訴他,「極簡主義就是讓我們捨棄一些東西,為生活中更重要的東西騰出空間,也許這些重要的東西並不是看得見摸得到的。Ryan,你知道嗎?我想極簡主義對你同樣適用,因為你家的東西確實也很多。」
Ryan Nicodemus
是的,確實是這樣。我有很多東西。
我想我和很多人一樣,有一個不幸的童年。我在一個並不和睦的家庭中長大。
在我 7 歲時,我父母就離婚了,像美國 50% 的離婚家庭一樣。我跟著母親生活,但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各種問題,酗酒、吸毒,還有金錢。她依靠各種政府救濟金生活,而錢自然成了對生活不滿的根源。我的父親也是如此。他是做油漆和壁紙生意的,但也只能靠這點微薄收入勉強過活。
在我十幾歲時,每年夏天都會去幫父親做刷墻和貼墻紙的工作,也許您見過一些我們裝修過的房子,其中不乏一些豪宅,那裏有 10,000 平方呎的車庫、室內泳池,還有私人保齡球館,真的是太豪華了!我不敢奢望這種生活,但確實讓我終生難忘。
有一日,我們接了一單生意,那間房子非常漂亮,雖然不是那種百萬豪宅,但比我父母的房子要好得多。我還記得當日與房主會面時,那兩口子的臉上寫滿了幸福感。他們的墻上掛滿了家人和朋友的照片,每一張都有人們的笑臉,可見他們的生活非常幸福。而家裏的其他地方也是東西滿滿的,電視、壁爐、傢具還有衣服,無處不在。
當我在他們家工作時,曾幻想自己住在這裏的場景。如果我的房子也是這樣東西滿滿的,我也會很幸福。於是我問父親,「這樣的房子需要多少錢?」
他看著我說,「如果你一年能賺 50,000 美元,你就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了。」
於是 50,000 美元成了我的目標。我記得高三那年,我和 Josh 倆人坐在餐桌旁,規劃著我們畢業後的生活。
我說我不知道會做些甚麼,但只要一年能賺到 50,000 美元,我就心滿意足了。
於是我就這樣開始去做了。Josh 也是。我們一起去找了份銷售的工作,並各自開始賺到 50,000 美元。
但奇怪的是,我並不覺得開心。我不得不從頭再來。不過我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我忽略了通貨膨脹的問題。
我心想,也許 65,000 美元的年薪才能過上快樂的生活,或者是 90,000 美元,或者需要六位數字才行,或者只有擁有了一切想要的,才會真正的快樂。
不管怎樣,我知道只有真正感到幸福,我才能放鬆下來。
於是我賺得越多,花的越多,我在不停地追逐「美國夢」,追逐幸福。但是目標越近,幸福感卻越遠。
我當時的生活與現在截然不同,簡直天壤之別。我擁有了曾經想要的一切。我擁有了我曾經不敢奢望的一切。我曾任職於一個知名企業並擁有令人羨慕的職銜,管理幾百名員工,事業有成。我的收入達到了六位數。我隔幾年就會買一輛新車。我有一間三室兩廳的大房子,是兩個客廳哦。我不知道為何我一個單身狗需要兩個客廳。
我養了一隻貓,我倆享受著美國夢般的生活。
我身邊的每個人都說我是成功人士。但這只是表象。外面的人很難看到我的另一面。我雖然賺了很多錢,也背了一屁股債。但為了追逐美國夢,我付出的不只是錢。我的生活充滿著壓力、焦慮還有不滿。我感到非常痛苦。在別人眼裏,我是成功的,而在我眼裏,我從沒成功過。
我遇到了人生的瓶頸,不知道對我來說甚麼才是重要的。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我的生活伴隨著極大的空虛。
我試著像別人一樣用實物來填補這份空虛,用很多東西。我瘋狂購物,不停地買車,買最新的電子產品,我的衣櫃裏塞滿了價值不菲的衣服。我選擇昂貴的傢具和家居裝飾,而且不斷購買最新的配件。
當我的銀行卡餘額不多時,我會刷信用卡吃大餐、喝酒、度假。直到入不敷支,我仍沒放棄透過金錢來購買幸福。
我相信總有一日我會實現的。我是說,幸福可能就在我們身邊的某個角落。
但這些東西不但沒有填補空虛,反而適得其反。由於我不知道甚麼才是重要的,我繼續購物,負債累累,然後拼命工作賺錢去買一些沒用的東西。
這個惡性循環困擾著我好幾年,週而復始。在 30 歲之前,我外表光鮮亮麗,內心卻是一團糟。我離婚幾年了,身體狀況不佳,深陷困境,嗜酒、嗑藥。我服用了很多鎮靜劑。
我一星期要工作 60、70 甚至 80 個小時,而忽略了生活中最重要的方面。我對我的身體、人脈還有熱情置之不理。更糟糕的是,我還是停滯不前:我沒有成長,更沒有付出。
我的生活沒有意義,沒有目標,更沒有熱情。
如果您問我我的熱情都去哪了,我會毫無頭緒地看著您:我的熱情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我一直在賺錢,我活著就是為了賺錢,為了買東西,為了去做我不喜歡的工作。我的生活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感到沮喪。
當我快 30 歲的時候,我發現我這位 20 年的好朋友變了很多。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第一次見 Josh 這麼開心。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
為甚麼呢?我們在 20 多歲的時候在一間公司上班,一起摸爬打滾,他那時候和我一樣狼狽。他還經歷了人生最痛苦的兩件事。在同一個月,他的母親去世,自己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他不應該開心才對啊。至少他不應該比我開心。
於是我做了身為朋友該做的事:我請他到 Subway 吃午飯。
我們在吃三文治的時候,我問他,「你為何總是這麼開心?」
於是他用了 20 分鐘來向我介紹「極簡主義」。他告訴我他是如何在過去的幾個月裏簡化自己的生活,他扔掉了那些沒必要的東西,為真正重要的東西騰出空間。他又帶我認識了一群極簡主義者。
其中 Colin Wright 是一位 24 歲的企業家,他每四個月就要帶著自己所有的東西去一個新的國家/地區旅行。
還有 36 歲的 Joshua Becker,他不但身為人夫,還是兩個子女的父親。她有自己的全職工作,有自己的車子,還在郊區有一棟房屋。
還有來自 Salt Lake City(鹽湖城)的 Courtney Carver,一位 40 歲的妻子和母親,育有一個十幾歲大的女兒。
當然少不了來自 San Francisco(三藩市)的 Leo Babauta,一位 38 歲的丈夫,同時還育有 6 個子女。
雖然有著不同的家庭背景和不同的工作環境,但他們有兩點是相同的。
第一,他們都過著從容且充滿意義的生活。他們對生活充滿熱情,而且目標明確。他們比我接觸過的所有富人更富有。
第二,他們都把自己生活的意義歸功於「極簡主義」。
作為一個想要解決問題的人,我決定馬上加入極簡主義者的隊伍。我看著 Josh,興奮地跟他說,「我要加入你們,我要成為一名極簡主義者。下一步要做的是甚麼?」
我不想跟 Josh 以前一樣用幾個月時間做出割捨。這非常適合他。但我更想看到結果,於是我們提出了「打包派對」 (Packing Party) 的想法。
我們決定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就像搬家一樣,然後在三個星期後打開那些我需要用到的。
Josh 過來幫我打包我的所有東西:我的衣服、廚具、毛巾、電子產品、電視、照片和掛畫、衛浴用品,甚至還有我的傢具,無一倖免。我們假裝在搬家,但這一切就像真的一樣。
九個小時後,所有東西都打包完畢,期間我們還叫了披薩外賣。我們坐在我的 2 號客廳裏,疲憊不堪,而打包的箱子足有 12 呎天花板的一半高。
我過去十年來打拼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裏。疊得高高的一堆堆箱子。
每個箱子上都貼上了標簽,比如「雜物抽屜」、「1 號客廳」、「廚房用具」、「臥室衣櫃」還有「7 號雜物抽屜」等,這樣我就更容易找到某樣東西了。
在接下來的 21 日裏,我只打開了我需要的東西:我的牙刷、床和床單、工作時穿的衣服、我會用到的傢具、廚具,還有工具箱,這些才是對我的生活有價值的東西。
三個星期後,80% 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待在箱子裏,從未動過,原封不動。
我現在已經不記得這些箱子裏面到底是甚麼了。那些原本以為可以給我帶來幸福感的東西再也不會發揮作用了。我想,是時候學會斷捨離了。您知道嗎?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放鬆。我把這些東西清理之後,頓感清爽,這樣就可以為真正需要的東西騰出空間了。
一個月後,我的觀點徹底改變了。我相信大家也可以從我們的故事中發現價值。
接下來,我和 Josh 做了 30 歲的家伙都會做的事,我們開了自己的網誌,我們稱之為 TheMinimalists.com。
那是 8 年前。
您知道嗎?發生了一件神奇的事。在第一個月,有 52 個人訪問了我們的網站!您也許會不屑一顧,但我和 Josh 真的激動不已。
接下來的事情更令人振奮:瀏覽者從原來的 52 人發展到 500 人、5,000 人......現在,我們每年會透過網誌、書籍、播客還有影片向兩千多萬人分享我們的訊息。
如果人們可以從您這裏得到價值,那麼他們會迫不及待地把您的故事分享給他們的朋友和家人,將價值傳遞給他們。尋求價值是人類的本能。
這也是我們來這裏的原因。我們希望透過鼓勵大家做到斷捨離來為生活創造價值。
想要活得有意義,極簡生活是很有必要的,
從現在開始,開啟我們的極簡生活吧。

Joshua Fields Millburn 和 Ryan Nicodemus 建立了觀眾熟知的 The Minimalists,通過自己的網站、書籍、podcast 和電影,幫助 2000 多萬人過上簡單而有意義的生活。《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 和《時代》雜誌 (Time) 都曾刊登過他們的專題報導,他們還曾在哈佛大學、Apple 和 Google 發表演講。The Minimalists podcast 通常是 Apple Podcast 中排名第一的健康 podcast,他們的紀錄片《Minimalism》最近由 Netflix 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