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婚 50 週年紀念日的幾個月前,她告訴他:「我不想再過這樣的婚姻生活了。」
於是,夫妻二人和平分手。Mindy S. Helfrich,CDFA、CLTC 的這個親戚以往安心交給丈夫理財,自己卻對個人退休帳戶稅率高於股票這件事懵然不知。因此,她分得退休帳戶,而他分得股票,這不公平。
「我們公司一直在為她提供理財規劃服務,我發現她在離婚協議中犯了重大失誤,而且也沒有得到優質的法律建議。」百萬圓桌會齡 10 年的 Helfrich 如是說。「於是我停下來思考,她有個親戚是當理財顧問的,要是連她在離婚時得到的財務方面的法律意見也是錯的,那麼這個群體中究竟還有多少人遇到這種情況?」
六年前,Helfrich 便意識到當地人並不瞭解離婚涉及的理財知識——她居住在美國中部,如果將手指放在美國地圖的正中央,那個位置差不多就是她的家鄉。於是,她繼續進修並考獲了離婚理財分析師證書。她還是將全國「第二星期六」離婚諮詢研討會帶到 Nebraska(內布拉斯加州)的第一人。這些免費研討會每年舉辦六至八次,每次協助 12 至 18 人瞭解離婚涉及的理財與情感知識,同時還有四間本地律師樓提供法律意見。
這徹底改變了她的實務。如今,離婚客戶佔其業務量的 25%,而她在某種程度上仍是一位通才,與超過 900 名客戶打交道,當中既有年輕教師,也有《財富》(Fortune) 雜誌 500 強企業的行政人員。她的業務合作夥伴專門服務於企業東主,並在 8 名全職和 3 名兼職支援員工協助下,為超過 3,000 名客戶提供服務。離婚客戶帶來的效益並非最高,因為他們往往負債累累、無財可理。但專心發展這個市場有助 Helfrich 回饋社會。
客戶影響
Helfrich 親戚的案例,恰好反映了「銀髮離婚」個案的增加——後疫情年代,越來越多年長者決定離婚。她甚至增辦了一個晚間研習班,以便更好地接觸這類人群。目前,她正協助一名 70 歲的婦女;後者兩年前與丈夫離婚,Helfrich 發現,雙方的律師都沒有意識到,男方退休儲蓄規劃中的存款比他當初說的高出五倍。最終情況可謂一團糟,他們不得不面對數千頁的文件和難以整理的複雜資金。
「在小城鎮,並非每個律師和離婚客戶都受過足夠教育,知道需要白紙黑字寫清楚。」Helfrich 說道。「我協助他們準確瞭解自身所擁有的一切,並從稅務角度幫他們順利協議離婚。」
Helfrich 還會在每年和每半年派發一次的審查資料包中,附上研習班宣傳單,於是客戶紛紛將鄰居和朋友轉介紹給她。然而,她不會與那些在經濟上苛待配偶,或需要信貸諮詢而非她的服務的人合作。有時候,夫婦們會帶著「和平分手」的願景前來參加研習班。雖然複雜情況時常出現,但是 Helfrich 會告訴情緒激動的客戶: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先拋開情緒,只看數字,即需要多少保險金、要償還多少房貸等等。
「也不是說完全摒棄情緒,我們也要談談您有多生氣或傷心。」Helfrich 說道。「但同時也要避免感情用事,要保持理性,以免您斥巨資去找律師哭訴。」
齊頭並進
離婚客戶聽起來和鐵路工作者無甚共通之處。但有幾個原因可以解釋,為何 Helfrich 也擅長跟這個群體打交道。其一是她的背景:Helfrich 的祖父曾在蒸汽機車上鏟煤,往往一鏟就是 12 個小時,後來才開始駕駛蒸汽機車和內燃機車。她家翁則是鐵路橋樑和設計部門的經理。她丈夫在擔任煤炭營運總監後,又出任了客運高級經理一職,而她兒子不久後也可能會成為列車調度員。
此外,鐵路職工及其家屬就像正在辦理離婚的人一樣,需要接受一些從未接受過的指導。鐵路職工,譬如駕駛及修理火車的人,乃至吹哨者等,都沒有領取美國政府的社會保障福利。相反,他們向獨立的政府管理部門繳納鐵路職工退休金,還要應對兩重徵稅。鑒於服務年限或辭職對死亡撫恤金的影響存在許多細微差別,鐵路職工很可能會誤解其中的諸多細節。因此,Helfrich 在見客時會重點關注像她這樣的鐵路職工配偶,確保他們瞭解自身的福利、收入保障選項,以及配偶去世後的注意事項。
25 年前,Helfrich 以兼職身份投身這個行業,那是因為僱主希望她的鐵路人脈能為其帶來客戶。她表示,沒有人料到她會在 2008 年自己創業,讓這些客戶成為她的另一項專長——這些客戶佔了她業務量的 25%——同時始終深入瞭解鐵路職工客戶的福利(她自己也享有這些福利)。
她認為,最困難的情況是鐵路職工配偶在其伴侶去世前沒有與她見面。Helfrich 知道,如果能在兩年前進行幾次會面並調整規劃,將對收入保障、消除困惑和維持原有生活方式產生巨大影響。而當鐵路職工鬧離婚時,Helfrich 也是最合適的顧問。
「我總是告訴人們,如果我們要畫文氏圖的話,重疊的圓圈就是甜蜜點。我拿這個開玩笑,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她說道。「我瞭解這些福利。我知道他們關心的是如何劃分退休金、股票期權等所有資產。如果能夠與熟知自己特定福利的人合作,焦頭爛額的客戶就能獲得值得信賴的支持。」
不過,她的利基市場之間的重疊部分亦僅限於此:Helfrich 從未在火車上舉辦過離婚研習班。
「真是個好問題。」她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